从家族记忆碎片看姑奶奶的人生轨迹 家族史中的姑奶奶:那些被遗忘与铭记的事

作者探寻家族历史中两位姑奶奶故事的经历,通过家族成员们零碎的记忆拼凑出姑奶奶们的一生,也展现了家族中的亲情关系以及时代背景下的家庭故事。

在家族的记忆长河中,有许多故事如同被岁月侵蚀的古画,渐渐变得模糊不清。爷爷翻出的“家谱”像是一把钥匙,试图打开家族记忆的大门,然而,一切并没有想象中的顺利。爷爷记忆力虽好,是个讲故事的能手,可关于他的两个姐姐,记忆却是残缺不全的。大姐的一生被他简单带过,结婚后无子女,晚年被后辈觊觎房子。二姐一辈子做农民,育有多个子女,日子艰辛,去世的时间爷爷都已忘记。家族中的财产分配也有遗憾之处。上世纪80年代,太公留下一笔钱,爷爷和兄弟们分了大部分,大姑奶奶只得到少许零头,而小姑奶奶则分文未得,爷爷如今回想起来懊悔不已,怪自己与小姑奶奶走动太少。在寻找家族记忆的过程中,作者发现父亲那一代能提供的素材也不多。在除夕的年夜饭桌上,姑姑和叔叔在作者的软磨硬泡下才勉强挤出一点记忆。姑姑记得大姑姑送过她小方格图案的尼龙袜,叔叔则记得大姑姑2004年在赣州住时喜欢看江西二套的《都市现场》,至于原因却答不上来。而对于小姑姑,他们只记得2015年见到她时背有点驼、总是笑笑的、话不多的样子。父亲见到大姑姑的次数相对多些,但回忆也缺乏细节,去大姑姑家只是落脚,姑侄间大多时候相对无言,大姑姑会做饭给他吃,饭菜也很普通。堂伯算是素材较多的人了。他回忆起小姑姑给他杀鸡吃,声音和样貌都像奶奶,这让他现在想起来还不禁落泪。大姑姑带他去市场买过一双白鞋。堂伯最后一次见大姑姑是在2009年,当时大姑姑哭诉晚年凄凉希望堂伯陪伴照顾,堂伯因母亲患病未能答应。堂伯与小姑姑关系较远,他分析是因为大姑姑在城里无子女,小姑姑在乡下孩子众多,时空上都不方便。小姑奶奶的儿子远平常来赣州,堂伯留存着他的电话。大年初二,远平为欢迎作者和爷爷放了长长的鞭炮。他们还见到了培丽,她曾陪伴大姑奶奶度过最后的时光。作者的两个姑奶奶,大姑奶奶黄根秀生于1928年,小姑奶奶黄润珍生于1933年。关于她们的故事,也只剩下一些零碎的片段。润珍的命运充满坎坷。她最初被送到离家不远的磨米店,后又被送到养蚕人家。1945年太奶奶带家人回南昌盖房,1947年竣工后润珍来过,太奶奶送她一枚金戒指,她笑得很开心。但后来她被收养家庭抛弃,因为没读书,对方儿子嫌弃她。之后她经人介绍与大队长结婚,生下大儿子远平,人生大部分时光在一间70平方米左右的木板房度过,屋子条件简陋。她来过赣州两次,爷爷也去见过她两次,最后她88岁时自然老死。根秀被抱到别人家六年后她的丈夫才出生,被称为“望郎媳”。培丽曾问她新中国成立后为何不走,她表示不敢,其实她真心爱丈夫。根秀婚后随丈夫到南昌市区,丈夫在环保局做中层干部,她在制药厂包药。但她的晚年也充满病痛,最后在床上躺了半年后离世。她去世两年后消息才传到作者家族这边。根秀是个善良、节省的人,她端凉水浇烫背的凉席,舍不得吃鱼,水龙头也开得很小。在这个家族中,爷爷的开明也体现了时代的变化。他的两个儿媳都生女儿,奶奶曾有过不满,但爷爷反驳了她,作者和堂妹作为90后在家中也未受到性别歧视,父亲也曾表示希望生女儿。

本文通过家族成员们对两位姑奶奶的回忆,拼凑出她们充满波折的一生,同时也反映出家族中的遗憾、亲情以及时代变迁下家庭观念的变化。这些故事就像拼图的碎片,虽然零散,但拼在一起却构成了一幅家族历史的画卷,让我们看到家族成员们在岁月长河中的命运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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