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利亚新总统沙拉:从形象重塑到国家重建的艰难之旅 沙拉掌权叙利亚:积极转型下国家未来仍充满变数

叙利亚新掌权人沙拉的情况,包括他掌权后的形象重塑,如改名和变装等行为,以及他在推动叙利亚国家重建过程中面临的诸多挑战,如国内局势的不稳定、国际社会复杂的态度等,叙利亚的未来充满不确定性。

叙利亚在经历诸多动荡后,有了新的掌权人沙拉。沙拉在攻占首都大马士革50多天后成为了叙利亚真正掌权之人。据新华社报道,叙利亚最高军事决策机构“军事行动管理局”1月29日宣布,“军事行动管理局”总指挥、“叙利亚沙姆解放武装”领导人艾哈迈德·沙拉将在过渡时期担任叙利亚总统。这位1982年出生于沙特阿拉伯首都利雅得的叙利亚人,在这两个月间迅速成为国际焦点人物。他不再像以往那样保持传统装束,而是摘掉头巾,脱去戎装,换上西装,频繁与外界接触,甚至包括依然对叙利亚实施制裁的欧美国家,这一现象引发了外界的广泛关注。上海外国语大学中东研究所研究员钮松向第一财经记者表示,沙拉所领导的新政权努力淡化宗教色彩并主动向国际社会示好,这激起了西方国家试图抢占先机的意愿,使得他们愿意与沙拉及其领导的过渡政府保持接触。钮松进一步分析道,欧美仍将叙利亚视为大国竞争和填补所谓真空的工具,希望通过与沙拉的接触来谋取超越非西方国家的影响力和话语权。在频繁出现在公众视野之后,沙拉有诸多改变。首先是放弃化名,用回本名。他在2012年1月组建叙利亚反对派时使用化名“阿布·穆罕默德·朱拉尼”,“朱拉尼”在阿拉伯语中意为“戈兰人”,因为他的祖籍地是叙利亚西南部被以色列占领的戈兰高地。同时,他的装束也发生了改变。早年他缠着白色头巾,身穿迷彩服出现在视频画面中,而如今他在接受媒体采访和会见外国官员时打着领带,穿着西装,试图以世俗领导人的形象展现自己。其实,沙拉并非出身于宗教氛围浓厚的家庭,他从小家境优越,他的父亲曾出任叙利亚总理的石油经济顾问。1989年,7岁的他随全家迁居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还曾就读于叙利亚大马士革大学媒体研究专业,在同学眼中,他聪明好学但从不引人注目。回顾沙拉的经历,2003年,为抵抗美国入侵伊拉克,他从大马士革前往伊拉克,后来被捕。2011年出狱后,他返回叙利亚,组建“支持阵线”,这一组织是叙利亚反对派重要派别之一。2012年,该组织被美国列为“外国恐怖组织”,次年,沙拉被美国认定为“恐怖分子”,并悬赏1000万美元捉拿。2016年7月,沙拉宣布“支持阵线”更名为“征服叙利亚阵线”。2017年1月,沙拉的组织与当地五个组织合并成立“叙利亚沙姆解放武装”,并建立“叙利亚救国政府”,作为治理叙利亚西北部伊德利卜省的文官政府。2021年,沙拉首度接受西方媒体采访。在两次访谈中,他先后以夹克和西装的着装示人,这令外界感到意外。在采访中,他强调“叙利亚沙姆解放武装”并非恐怖组织,而是致力于推翻阿萨德政权的“民族解放武装”。此后,他在公开场合抛弃了头巾,开始频繁以迷彩服、橄榄绿便装示人。2024年11月27日,在“叙利亚沙姆解放武装”的带领下,仅用12天便推翻了阿萨德政权。沙拉希望通过改名和变装,弱化宗教色彩,来增强身上的叙利亚民族主义叙事。在就任过渡时期总统后,沙拉于1月30日首次通过视频发表全国讲话,他表示叙利亚将组建包容性过渡政府,负责建设新的政府机构,直到叙利亚举行自由和公平选举。他呼吁所有叙利亚人共同参与国家建设,强调“建设国家是所有叙利亚人的责任”。“军事行动管理局”发言人加尼1月29日宣布,沙拉在过渡时期担任叙利亚总统,同时宣布废除叙利亚2012年宪法,解散叙利亚议会,解散巴沙尔·阿萨德政权下的军队、民兵武装和所有安全机构等。目前,力求稳定国内局势是沙拉和叙利亚过渡政府当前的首要目标。叙利亚国内武装派别众多,诉求各异,过渡政府需要争取各派支持,避免矛盾升级。钮松向第一财经记者表示,叙利亚过渡政府内部存在不少矛盾,一方面是沙拉不断弱化其激进主义形象的努力与该组织的激进渊源之间的矛盾,另一方面是“叙利亚沙姆解放武装”与盟友叙利亚国民军之间的结构性矛盾。此外,叙利亚过渡政府与叙利亚库尔德武装之间的冲突开始显现,但相关大国进行干预并期望将其置于可控范围之内。所以,目前叙利亚内战风险存在,但尚未有明显升级的迹象。寻求国际社会认同也是叙利亚过渡政府的一大目标。2024年12月20日,美国高级别外交代表团在大马士革会见沙拉,随后美国宣布取消此前为捉拿沙拉开出的1000万美元悬赏金。美国官员表示,沙拉在当天的会谈中展现了“务实”态度,美方将根据他的行动决定下一步举措。美国财政部1月6日签发为期6个月的对叙部分制裁“临时豁免”,不过分析指出,“临时豁免”并未解除对叙的任何一项制裁,美国政府会将解除制裁作为与叙新政权谈判的筹码,这将给叙利亚政治过渡和重建带来压力。对于特朗普新政府,曾任美国叙利亚问题特别代表的杰弗里(James Jeffrey)透露,在特朗普首次执政时期,“沙姆解放武装”曾多次找人递话,希望获得美国支持。在叙利亚变天后,特朗普总体表达了不愿干涉的态度。自2011年叙内战爆发后,美国、欧盟等对叙利亚施加了更加严厉的制裁。2019年,美国又推出所谓“凯撒法案”,加强对叙经济封锁。2024年12月,欧盟外交官与叙新领导层和其他派别进行了“建设性”的初步接触,表示将全面恢复欧盟驻叙利亚外交使团的工作。1月3日,德国外长和法国外长分别访问叙利亚,并与沙拉进行会晤。1月27日,欧盟外交与安全政策高级代表卡拉斯表示,欧盟各国外长已就一份放松对叙利亚制裁的路线图达成一致。钮松向第一财经记者表示,欧美国家的首选目标在于在叙利亚扶持一个亲西方政权,即便不能达成此目标,也期望出现一个不强烈反西方的政权。叙利亚过渡政府与地区国家的交往也在同步进行中,土耳其、约旦、卡塔尔、沙特、巴林、伊拉克、利比亚等国先后派团与叙新领导层接触。特别是卡塔尔埃米尔(国家元首)塔米姆1月30日访问叙利亚,与沙拉举行会谈,这是自去年12月叙利亚政局剧变后,首位访叙的国家元首。叙利亚经历了十余年的内战和西方制裁,导致国家财政枯竭,公共服务和基础设施几近瘫痪,大量民众流离失所成为难民。战后,叙利亚面临巨大的经济和社会重建需求,亟需大量资金支持。目前,叙利亚过渡政府积极与国际社会接触,不仅寻求合法性认可,还希望在推动难民回归和吸引外资等方面取得一定进展。

叙利亚新掌权人沙拉掌权后的一系列动作,包括形象重塑等方面,同时阐述了叙利亚过渡政府在国内面临众多派别矛盾,在国际上既要寻求欧美等国认可又面临着制裁压力,虽然有一些积极进展但叙利亚的未来仍然充满不确定性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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