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主要介绍了画家徐冬青的绘画风格和艺术创作特点。将她与西方以花卉植物为题材的女性艺术家作对比,展现其画作含蓄温润的东方特质。阐述其画作是生命历程的真实流露,且难以用传统中国花鸟画界定。还讲述她在艺术创作中坚持走自己的路,深入学习传统和西方艺术,探索工笔与写意关系,从古今中外艺术资源中汲取养分。最后提及她的个展“草叶菩提”能带给观众独特的审美体验。
在艺术的世界里,柔软,往往是另一种坚韧的力量。
有这样一位画家,她叫徐冬青。
这幅图为中国画《赞美诗·太阳》,正是出自徐冬青之手。
若以西方女性艺术家作对照,英国维多利亚时代著名的植物画家玛丽安娜·诺斯,20世纪美国现代艺术史上颇具传奇色彩的乔治亚·欧姬芙,她们皆是以花卉植物为题材,在美术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然而,徐冬青笔下的花鸟,没有那般咄咄逼人的气势,也不似那般恣肆张扬。她的画作自有中国人含蓄隽永的温润、柔软,既具叙事性,又有抒情性,宛如东方女性的生命特质在宣纸上缓缓铺陈开来。就如同冬青这种植物,最适宜生长于暖温带的平原、溪谷,她的个性与风格,是自然、地理、历史、传统融汇于她这一个体身上后最终形成的独特风貌。
我时常由衷地佩服那些艺术家,他们无论是运用水墨、线条,还是色彩,都愿意且有勇气将自己的内心世界坦露在世人面前。
徐冬青的画,便是她生命历程的真实写照。透过这些画作,我们仿佛能深入到她的内心深处,走进她的梦境,去了解她的爱恋、她的忧郁、她的欲望以及她的情思。比如《山茶花·致青春》,画中山茶花在山川间勃勃生长,它象征着青春与美好;《一封信——我的2001年》里,绿植葳蕤,一艘小船竟载着一棵繁茂花树驶向神秘之处;她的《时光花园》,是用玫瑰色的花环精心打造而成。她赞美星辰、大海、太阳、月亮,歌颂四季的春夏秋冬……即便参与主题性创作,她也始终坚守自己的方式,用真诚和直觉去表达。在长江主题创作中,她冒着生命危险爬到青海杂多县三江源5000多米的高原上,将自己彼时彼刻的感动诉诸画笔;在唐宋八大家的主题性创作中,她借用苏轼的“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这两句诗,以《他的心变成了两只小鸟——致苏轼》开启了一场古今对话,却赋予了完全不一样的意象,这是她今日对苏轼的致敬,是缅怀,是畅想,更是属于她自己的独特境界。
很难用传统的中国花鸟画标准来界定徐冬青的画,无论是笔墨、色彩、图式、标题,还是其所传达出的情绪、情感,都独具特色。成长经历、身份与性别,这些都是构成自我的重要元素。曾经,别人的看法让她感到困惑,强大的压力使她偶尔失去自信,陷入自我怀疑,甚至想要按照别人的眼光来要求自己。但她深知,柔软是另一种坚韧的力量!于是,她坚持着,一步一步地走在属于自己的艺术道路上。
她深入钻研传统绘画。在2006年的《物影》系列中,她追求宋代绘画历经时光沉淀后的光影效果,大胆尝试运用白矾提亮画面,将宋画中的屏风、禽鸟、峰峦、云雾、花朵,幻化为具有“很当代”特色的梦幻色彩。
她也积极学习西方艺术,研究波斯细密画、日本的浮世绘。她将“构成”的概念引入画面,在《回家的路》中,道路伸向远方,最终只退到了小小的角落,而繁茂摇曳的花树成为了画面的主体,让回家的喜悦扑面而来。
她不断探索工笔和写意的关系。随着年纪的增长,她放下了传统的三矾九染技法,转而追求真趣与真意,让“写”情“写”意使画面气韵流动。
她从古今中外的艺术资源中广泛撷取自己所需的一切元素。她将自我置于宇宙的大背景中,这体现了当代人的意识。在《赞美诗》里,她把中国传统的自然观进行了天地日月的当代转换;在《和平的喜悦》中,她用中国传统禽鸟走兽对世界关注的话题做出了传统的阐释与转换。读她的画,总会让人联想到童话里的小王子。她的画面充满诗意,却并非格律诗那般规整,她的标题灵感源自萨福、惠特曼、泰戈尔,以及舒婷、席慕蓉等诗人的现代诗。她的文字同样富有灵性:“孤独来了,我和我的孤独待一会/恐惧来了,我和我的恐惧待一会/凄凉的感觉来了,我们也要一起待会儿”。这些独特的生命体验,即便不完满,转瞬即逝,却是生命最真实的模样。
徐冬青的最新个展“草叶菩提”,旨在让观众从她的画里寻找自己的情感记忆,或是引发关于生命与鲜花、草和叶的无尽联想,为大家带来独特的审美体验。
在这美好的春天里,不妨来看看徐冬青的画,去探寻前生后世,走进梦幻世界,聆听鸟语,闻嗅花香,生成一段属于你自己的生命记忆。待日后两鬓苍苍之时,在月下独酌,这段记忆便可用来下酒。
文章围绕画家徐冬青展开,先通过与西方艺术家对比突出其画作的东方特质,接着阐述其画作是生命历程的展现,且难以用传统花鸟画界定。然后讲述她在艺术创作中面对外界压力坚持自我,从传统和西方艺术中汲取营养,探索不同绘画关系。最后介绍其个展能带给观众审美体验,鼓励人们欣赏她的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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