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哥”朱之文被网暴四年的遭遇,他遭遇了各种造谣和辱骂,甚至家人也受到牵连。尽管之前已有三次起诉网暴者的经历,但此次他再次决定起诉,目前案件即将开庭。文章还提及了他对网暴者的态度、律师的观点以及他的日常生活和愿望等多方面内容。
“大衣哥”朱之文,这个因《滚滚长江东逝水》而闻名全国的农民歌手,在经历了长达四年的网暴之后,决定不再沉默,要拿起法律的武器来维护自己的权益。
“我根本就不认识我要起诉的这个人,从来都没见过她,她为啥要在网上瞎编乱造呢?”2月11日,在山东省菏泽市单县朱楼村,朱之文满脸愤怒与苦闷地向海报新闻倾诉着自己的烦心事。他表示,要是对方穷,发几次自己的视频赚点钱也就罢了,可她不但P图辱骂自己,还持续发了整整四年。
这已经不是朱之文第一次起诉网暴者了,之前他就有过三次这样的经历,其中一次对方还被判处了四年有期徒刑。朱之文称,有些人发他的视频是为了直播打赏蹭热度,这种情况他能理解。但这次起诉的对象很不一样,从2020年4月开始,整整四年间只发他的视频,而且每条视频都经过P图,造谣的对象包括他本人、他的儿子儿媳,甚至不满周岁的孩子。
“有的把我的脑袋P到别人的身体上,有的把我P成一个孩子躺在别人的怀里,还有的直接在标题上辱骂和造谣我。”朱之文无奈地说。他只是个小学文凭的农民,本身不怎么上网,走红后还要求家人不在网络平台发布相关内容。很多造谣者的视频都是朋友转发给他的,他看了后既生气又疑惑,自己和对方互不相识,为何要遭受这样的网络攻击呢?
朱之文的生活也因为这些网暴受到了影响。他现在用的手机都已经用了七八年了,之前那个诺基亚手机更是用了15年。他家大门外,经常有人举着手机拍摄。为了区分是来蹭热度的还是亲朋好友,他在大门外装了监控,每次有人敲门,都要先看监控再决定是否开门。
他还回忆起之前有个残疾人敲门,他出于同情开了门,结果对方一开口就要50万,说“你火了,跟我有关系,所以你得给我钱。”朱之文报了警,那人就在地上撒泼打滚,最后被带走了。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有村民或者网友找他借钱,理由是做生意或者给儿子娶媳妇,这让他很为难,借吧,可能就打水漂了,不借吧,又怕得罪人。
后来,通过朋友介绍,朱之文找了一位律师,打算起诉网暴者。2024年5月,律师团队到公证处把所有带有侮辱、诽谤内容的视频进行证据固定,然后向北京互联网法院起诉,要求官方平台披露自媒体号主个人信息。他们一共公证了290条左右涉案视频,其中29条左右播放量超过5000次。代理律师杨安明表示:“按照法律规定,发布带有侮辱、诽谤内容的视频播放量超过5000次,就可能涉嫌犯罪。这个案子被告发布了大量类似视频,最高可能判3年。”
律师杨安明说:“这不仅是不道德的,而且涉嫌犯罪。”他们之前通过留言、举报、打电话等各种方式联系这个自媒体号主,想温和地解决问题,但被告一直没露面,也没有任何回应,只有她丈夫联系过表示歉意并愿意赔偿。“在朱之文的授权下,我们正式启动诉讼程序,以侮辱诽谤为自诉案由,管辖法院是徐州市经开区人民法院,开庭时间暂定于2月18日。”杨安明介绍,这个案子的焦点在于对方发布的视频是否明确指向朱之文,视频内容是否能定性为侮辱或诽谤,以及对方发布视频的初衷是什么。
朱之文的态度很坚决,他说:“法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原不原谅他是我自己的事。就算对方生活不顺,也不该在网上这样骂一个陌生人。现在证据都公证了,我不接受任何调解。”杨安明律师也表示,自己接过不少类似案件,网络上这种事情很多,由于没有明确界定“网暴”的制度,所以经常有争吵。“在我看来,这个案子不只是朱之文一个人的事,它关系到当今社会的所有人。网络不是法外之地,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杨安明还提到,前期他们克服了很多困难,比如案件的管辖问题(户籍所在地近两年被划分到另一个法院管辖范围,换了三个法院,最后才在被告人所在地徐州立案)、刑事自诉案件立案难的问题(裁定不予受理,上诉后与二审法院多次沟通才受理),“我相信克服这些之后开庭会有好结果。”
虽然遭受着网暴者等人带来的烦恼,但朱之文还是很热爱自己现在的生活。他的小院里养着鸡、鹅、鸽子,屋里沙发上有只黄色花纹的猫,身后还跟着养了14年的狗。他经常念叨家里的这些动物和菜园子,“有人喊我唱歌,我就去唱,不唱歌的话,我家有几亩地,可以种种地,还有鹅、鸡,有小菜园,我就喂喂鸡、种种菜,不去做直播挣网上的钱,因为言多必失。”
朱之文也不是没做过直播,但都是公益性质的,而且不是用自己的账号,大多是被当地政府邀请去推广家乡的土特产。“咱为家乡服务,为大家服务,这种事我当然要参加。”采访当天下午,他要去内蒙古演出,在此之前的几天,他在家劈柴,前院里码好的木头够家里用两三个月。以前过年后他还爱去热闹的地方逛逛,但后来围观他的人太多,他就哪也不去了。
“我都五十多岁了,故土难离,祖祖辈辈都在这个村子里生活,我又不欠别人的,为啥要躲起来呢?我不想躲。”朱之文坚定地说。尽管外界有各种困扰,他还是不想搬离家乡。
“我就是个喜欢唱歌的农民朱之文,不是什么歌唱家,赶上好时代,大家给了我一个平台让我唱歌。”朱之文这样看待自己,他觉得别人叫他网红也行,那是别人的事。谈及儿女,他希望儿子做个普通农民,女儿能找个好婆家。比起辱骂自己,他更担心这些人影响到孩子,“现在我两个孩子在村里都不敢出门,一出去就会被人怼着直播或者拍视频,说‘这是朱之文的儿子或者女儿’。”“我希望女儿嫁出去后,这些围观的人就别再打扰她,让她能过正常生活。”朱之文喃喃自语:“我也不想火了,不想出名了,就这样吧。”
“大衣哥”朱之文被网暴四年后决定起诉网暴者,他有着坚定的态度,不接受调解。这一事件反映出网络暴力的严重性以及网络行为需要规范的必要性。同时,朱之文虽然遭受网暴困扰,但仍然热爱自己的生活,有着自己的生活理念和对儿女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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