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聚焦山东大学特聘教授李占扬,讲述他作为考古学家为化石拍摄“证件照”的工作,介绍了考古摄影的重要性、拍摄和后期处理的难度,还提及他丰富的考古经历以及对未来的期望,展现了他在人类演化研究领域的贡献。
在考古界,有这样两位名字被人们所熟知,他们就是车慧卿和贾富康。而今天,我们要重点讲述一位给化石拍“证件照”的特别考古学家——李占扬。
山东大学的人类演化研究实验室里,灯光被调试得柔和而恰到好处。李占扬,这位山东大学特聘教授、资深的考古学家,正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工作中。他时而仔细地调试相机的各项参数,时而缓缓变换拍摄的角度,只为了给那些承载着历史记忆的化石拍摄出最完美的“证件照”。
“石头是历史的见证者,它们承载了丰富的文化信息。”李占扬从事旧石器考古研究多年,他总是带着这份对历史的敬畏和热爱去探索。他有一项独特的本领,就是让远古化石“开口说话”。他解释道:“通过高精度摄影,我们可以更清晰地看到原始工具上的使用痕迹,解读那些被时间模糊的印记。”每一张照片,都可能隐藏着远古人类活动的蛛丝马迹。
这是李占扬的工作照。(图片由李占扬本人提供)从这张照片中,我们能感受到他在工作时的专注和投入。
很多人会认为,考古摄影不就是“第一时间按下快门”吗?其实并非如此。李占扬介绍说,考古摄影是对考古现场和文物细节的精准记录、深度解读和永久留存,它就像是考古研究中不可或缺的“第二语言”。“作为考古研究的一手资料,图片必须精准地呈现文物细节,以便使研究者更有依据地进行分析与阐释。”为了达到这样的标准,拍摄过程往往极为繁琐。
在河南灵井许昌人遗址的考古现场,有很多精彩的拍摄故事。比如鸵鸟蛋壳吊坠出土10分钟内,李占扬就迅速进行拍摄。那个时候,器物内水汽还未消散,这件有着2万年历史的史前吊坠艺术品最本真的模样就这样被他定格在了相机里。还有为了拍摄灵井许昌人遗址出土的鸟雕像化石,李占扬和团队成员可没少下功夫。他们在暗室里尝试了20多种不同的灯具,不断反复地调整光线、角度和距离,经过无数次的尝试,最终在一盏普通学生护眼灯下捕捉到了最佳效果,成功记录下了这件珍贵化石的每一处细节。
不同化石的图像拍摄情况十分复杂。可能拍摄于不同的日期,甚至会使用不同的相机。就算是在同一天内,早中晚的光线各不相同,拍出来的图片效果也千差万别。为了让整套图片风格统一、细节清晰,甚至比实物更具辨识度,细致的后期处理就变得必不可少。而这其中花费的心思和工夫,一点也不亚于拍摄本身。
李占扬笑着分享了一个小故事:“我曾制作过一张图,图中包含了176个图层。当时,我正自学五笔输入法,记忆难度很大。于是,我就想了个办法,做一个图层,记一个字根。一个星期下来,不仅字根学会了,图也做好了。”他打趣地说:“考古干的就是‘笨活儿’,想的也是‘笨办法’。”
摄影与考古在李占扬这里相互赋能,科研与艺术也实现了深度融合。这种独特的结合助力他在人类演化研究领域不断深耕,也让他揭示了人类演化史上一系列重要的科学发现。
李占扬的考古生涯就像是一场波澜壮阔的旅程。从河南西峡盆地恐龙蛋化石的抢救发掘,他和团队发现并确认了万枚恐龙蛋化石;到“许昌人”头骨化石的重大发现;从率领中国第一支现代人起源考古队赴非洲肯尼亚进行考古发掘,到带队参加中国第一次在法国开展的联合考古发掘……他和考古队的足迹遍布世界很多地方。
在东非大裂谷腹地吉门基石遗址的发掘中,考古队前期考古调查时发现了20万年前的堆积,在进一步发掘和调查中又发现了200万年前的石器和旧石器时代晚期的细石器,这使得旧石器时代早、中、晚三期的文化线索基本齐全。此外,在肯尼亚裂谷地区的纳库鲁郡玛卡里亚瀑布,他们又找到了一处旧石器时代人类制作石器的遗址,还发现了11件石制品,这些石制品的原料为优质的黑曜石和燧石,这可是中国考古队在非洲发现的第一处旧石器遗址。李占扬满怀期望地说:“今后,我们不仅要研究非洲,而且希望发掘和研究欧洲、西伯利亚等地的文化遗存,为研究现代人起源这一世界性课题,作出我们中国学者的贡献。”
李占扬常常说:“考古工作就像是一场与过去的对话,而我只是这场对话的记录者和参与者。”他希望通过自己的镜头和文字,让更多人了解考古学,感受考古的魅力。未来,李占扬和他的团队期待着“在人类演化研究领域建立自己的理论体系”。
本文介绍了山东大学特聘教授李占扬为化石拍摄“证件照”的工作,强调了考古摄影在考古研究中的重要性,以及拍摄和后期处理的复杂。同时,详细阐述了他丰富的考古经历和取得的成果,展现了他对考古事业的热爱与执着,以及为研究人类起源作出贡献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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